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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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鼬？”
芝士特意在進房間前敲了敲門，等了幾秒沒有等到回應——她很直接地把它理解成了無聲的同意，然後便擰開了房門的把手。
房間裏一片漆黑。
宇智波鼬坐在床上，身後就是有些淩亂的被子，他似乎是剛從被子裏把自己掙脫出來，連頭發都是蓬松的，他看著芝士進來，借著月光，芝士可以看到他似乎擡了擡頭，但是卻沒有說什麽。
她靠近了他，這才看清了他赤紅的雙眼——
那是寫輪眼，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。
不知為何，那一瞬間，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住了芝士。
她的腦海中幾乎是無法抑制地回憶起自己夢境的內容，也是自己眼前這個孩子，睜著赤紅的眼睛，苦苦地在地上求救，也是這個孩子，抱著有著與她同一張臉的女孩哭得歇斯底裏……
在那個夢中，到底是誰死去了呢？
她不由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，轉而看著小大人面無表情的模樣，他現在的模樣不覆她平常認識的乖巧聽話的小大人的樣子，倒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劍，滿目鋒芒。
她嘗試著在他身旁坐了下來。
“鼬。”芝士重覆了這個名字，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。
從美琴那裏她得知這一次任務中出雲傳馬死在了他的眼前，作為他的隊友，死在了宇智波鼬的眼前，她已經快一年沒見到那個故意找茬的男孩兒了。
但是他囂張跋扈在他們面前神氣的模樣倒是依舊活靈活現，然而這樣一個讓人喜歡不上來的人，或者只能說是個孩子，卻這麽死了，就算是她，也感覺十分地難以接受。
“我剛剛啊，做了一個夢，”她情不自禁地如此開口道，“夢裏你快死了，在向我求救，我卻走不過去，你明明離我那麽近，我卻總是走不到你那裏。”
“我急得要命，但是又很突然的，我看到了我自己。”她繼續這麽說著，聽到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，芝士強迫自己握住拳頭，勉強地說下去，“我看著自己一動不動，滿臉是血，你在叫我的名字，可是我……”
她的話停了下來，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，宇智波鼬依舊一動不動，她剛想嘆口氣，就眼前一黑——
轉而她這才意識到小大人轉身過來把她抱住了，他的動作太快，動作卻很輕柔，芝士發現，他整個人同樣也在抖，她的鼻尖只有衣服幹幹凈凈的味道——
鼬是個忍者，不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可以讓人辨認出來的特殊味道，這是最基本的常識。
“沒事的……”芝士聽到他的聲音微微得有些沙啞，卻絲毫沒有像身體那般顫抖著，“沒事的，你不會死的，芝士。”
她楞楞地回抱住他，想了很久終於是憋出來了一句——
“我也不想啊，我還要幫你完成夢想呢。”
宇智波鼬放開她，看著她的模樣有些楞楞的。
芝士不知為何略微有些心虛起來，故意加重了口氣說道，“難道你自己忘記了你自己‘要讓世界沒有紛爭’的夢想嗎？”
他的寫輪眼已經收了回去，黑色的眼眸很亮，然後芝士看到他，很慢很慢地，勾了勾唇角。
“嗯。”
……
芝士躲在樹葉中間屏氣凝神，她能清楚地看見離自己不到兩棵樹的位置下面，任務的目標正在稍作休息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C級任務：
殺死兩名潛伏在木葉的霧隱村間諜。
嚴格來講，這已經是一次高於下忍水平近B級的任務，但是不失為一個非常好的實踐，也是村子對他們這個小隊實力信任的證明。
她的手裏緊緊握著手裏劍，另一只手卻下意識地摸向了魔杖，轉而又刻意地松開，不說她的索命咒練得如何，就看這個距離，她也沒有足夠的自信去發射成功。
西索和伊爾迷就藏在她附近的某簇樹葉之後，但兩人氣息隱藏得都極為出色，讓她不止一次地懷疑這次任務的執行人是不是只有她自己。
終於，那個一直對著她隱藏方向的忍者微微轉了轉頭，看向了別處。
就是現在！
她猛地從遮擋物中跳了出去，對方兩人反應極快，靠芝士更近的一人幾乎是想都不想就投擲出了大量的手裏劍，而另外一個人已經開始了結印的動作——
大量的手裏劍不偏不倚地刺到了芝士的身上——轉而一陣煙霧散開，‘芝士’化作了一塊木頭掉到了地上。
那是最為基礎的分.身術。
她的本體則快速出現在那個正在結印的忍者身後，咬著牙，狠狠地把苦無刺向了他的脖頸，那一瞬間，鮮血四濺。
在這同時，另一個忍者被早已等候多時的西索給攔住了腳步，西索沒有多餘的動作，很幹脆地手起刀落，對方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悲鳴，就已經沒了聲息。
但在這時，芝士幾乎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。
她就像第一次殺死活物料理的普通小姑娘一樣，在把苦無刺向目標之後，也沒有管輕重，便只想著遠離他，往後退去，連手裏的苦無都直接脫了手，她的腦子在那時候竟然只是希望鮮血不要濺到自己身上。
她做夢也沒想到的，那個已經被她判定死亡的男人會艱難地擡起腦袋，便是給了她一個似乎是回光返照般的火遁——
看著熊熊烈火，已經在往後退的芝士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帶隊上忍把她往旁邊拉開，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。
兩名間諜被確認死亡，第四班第一次C級任務圓滿完成。
她看著火焰最終也消失成灰燼，一口氣才突然喘了上來，她不停地開始咳嗽起來，帶隊上忍微微有些憂心地拍了拍她才問道，“你還好嗎？”
伊爾迷和西索站在屍體旁邊，西索似乎在和伊爾迷說點什麽，後者沒有回應，他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，明明這麽近的距離，雖有些耳鳴，但她依舊能模糊聽到西索說的逐字逐句……
但是她突然不能理解這些句子的意思了。
終於停止了咳嗽，她拼命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耳鳴終於好轉了些許，轉而扯起一個笑臉，“還好。”
“我認為你們今年不適合參加中忍的考試。”
瀨戶真言又看了芝士一會兒，突然提高了聲音，如此說道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嘿嘿嘿不賣關子啦，會回HP世界的哦。
話說我看著評論區好心酸啊，基友的單章評論都要過百了，我呢，我呢！（痛心）
我我我我就想過個五十QAQ！好難啊，好難啊嗚嗚嗚
順帶，我我我那個專欄裏面那篇[綜]他是龍，文案也寫好了，千與千尋同人來著，你們給我個收藏吧qaq
最後問一下昂，那個拽哥是踩點小王子這個梗到底是啥意思啊，和時代脫節的我瑟瑟發抖抱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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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停止了咳嗽，她拼命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，耳鳴終於好轉了些許，轉而扯起一個笑臉，“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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